上月末,同原单位提交辞职,领导表示出一些不解:“对方给的待遇很高吗?”
“不高,跟报社差不多?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换?”
其实不止他不解,报社的许多同事同样不解,因为按照我的工作状态,工资收入颇为稳定,加上报社宽松的上下班考勤制度以及工作氛围,我每周仅需天的时间就可以把一周的工作全部弄完,其他的时间可以留给拜访客户以及业内交流,而更大的优势是我住的地方离上班地方仅需20分钟。而相比新单位,这里有严格的考度,我必须每天要面对早起床这个近10年来都没解决的老毛病,接受指纹打卡的制度,同时,还要面对每天长达1个多小时的公交路程,而加上一个全新的环境以及充满变数的人际关系,怎么对比,原单位似乎都更舒服。
对于同事的不解,我只是淡淡地给出了我的回答:“互联网选择了我们这代人,当有选择的机会,我更愿意服从这个历史的选择,这或许就是使命召唤吧。”
既出此言,我就要从我十几年前接触互联网开始说起。
1999年那个燥热的夏天,父亲领着我经过近20个小时的长途汽车颠簸,来到了西安,当我走下汽车,第一眼就看到泛黄的大雁塔时,我这才提醒着自己,我来到了一座千年古城,我今后的精彩生活都将在这片黄土地上上演,而时至今日,当我对西安这座城市的记忆也同大雁塔一样开始慢慢泛黄时,对互联网的记忆却依稀清晰。
进入大学的校园,一切似乎都是新鲜的,而最新鲜的是第一次接触到电脑,当我对电脑的记忆还仅仅停留在打字功能上的时候,受同学的影响,让我开始知道更多电脑的东西,不过将我领进网络世界的却是一位英语老师。
这个老师当年应该在外院上研究生给我们代课应该是兼职,当她向我们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互联网和email的时候,惹得许多同学跃跃欲试,尤其是当她在黑板上写了下她的email地址时,更是撩拨许多男生的心,我也是其中之一。
记得应该是在2000年4底的一天,结束了自学考试,跟同学来到了小寨工人文化宫(现已经拆除),里面有许多网吧,凭借着老师的讲解和对互联网一知半解,让网吧的工作人员打开了电脑,而经过一番折腾,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,我才拥有了第一个16.net的email信箱,当我一遍又一遍试图给我们漂亮的英语老师发邮件都失败的时候,我才发现原来上网还如此复杂,索然无味,然后逃离了网吧,去旁边的电影院看起了通宵电影。后来仔细想想这段记忆才知道,我当时虽然注册了电子邮箱,但是发邮件却是用的是系统自带的outlook,邮箱没有跟outlook绑定,又怎么能发送邮件呢?这段记忆也成了我对最初上网的最深刻印象。
再后来,随着与同学交流越多,以及使用电脑的频次增加,我清晰地记着师大路的猎鹿人网吧是我们许多同学的选择,而从这里,我学会了发邮件,同时也学会了聊天,以及看信息。
而99年、2000年似乎又是互联网颇为斑斓壮阔的年份,通过《电脑报》这些报刊我记住了这个年份,也时刻向朋友同事介绍着互联网,尤其是那些域名炒客们天价交易,让我等穷学生只能穷感叹。
转眼毕业,因为一心想从事媒体工作的我把重点都停留在了媒体相关工作上,第一份约见我面试的是一个叫清韵书院的网站,所属公司是号称从美国归来的博士后创建,而在与负责招聘的女士沟通后,我觉得就没有加盟可能性,毕竟那是的我太青涩,没有经验哦。
第二个面试来自于西安日报,而挂着如此大的名号我当然不敢轻视,想准备一些东西但是却不知道要准备什么,投递了简历后很快得到了通知,要求在朱雀门里的雷德曼酒店参加考试,在拿到试题后,我才发现试题里居然有许多关于互联网和计算机相关的内容,而这些又是我大学时候颇为关心的内容,很快就答完试题,交卷后出门与一起考试的人沟通才知道,这次西安日报招聘的是网站编辑,看来我真跟网站有缘了,居然两次都是网站相关工作。很快,西安日报通知我复试,接着是最后的面试,最后的面试好像是由报业的社长、总编、人事负责人组成的超豪华组合,而进入最终面试的也就只有10人,而我好像是唯一的应届生。不过最后一关面试是抽题,然后现场谈论自己的感受,我抽号抽到了1号,第一个进入面试现场,而抽到的题让我倒吸一口冷气,“你如何看到老百姓大药房的模式?”什么是老百姓大药房,这个药房有什么特色?我一个应届生对该药房一点概念都没有,面试结果可想而知。
第三份面试机会来自于华商报的招聘版,上面刊登了《中国计算机报》西北办事处的招聘启示,至今我还保留着这份报纸,因为我觉得这是改变我人生的一张报纸。计算机行业和记者的职业,让我的两份兴趣都得到了同时满足,加上私营单位的简单,很快,我就成了一名跑IT口的记者,我进入该报社的时间是2003年4月27日,非典此时已经开始肆虐。
进入报社后我开始接触到了更多,除了IT硬件,还有整个产业,而在几位同事的照顾下,我也开始逐渐找到感觉,而对互联网的记忆也停留在门户网站的竞争上,直到2005年那个闷热的夏天,我才知道,原来西安还有这么多互联网从业者,他们的热情让我似乎又回到了2000年那个所谓的互联网泡沫时代。
